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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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關於沢田綱吉的情報, 都是彭格列家族的最高機密。
所以在從九代目口中得知：沢田綱吉的身份和位置洩漏之後，reborn難得地感到了驚訝和不可置信。
九代目早就知道，reborn一定會提出這個問題。教父大人嘆了口氣, 在電話另一端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間, “我們什麽都沒能查到。”
“一切都毫無征兆, 也非常幹凈。”
九代目的這幾句話，讓reborn的臉色猛然一變。
而電話另一端, 九代目的聲音仍在繼續：“沒有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人, 也沒有任何臥底或是叛徒的出現, 一切都幹凈得可怕……但綱吉君的消息卻還是在一夜之間就流傳了出去。仿佛像是……有人類看不見的鬼魂在暗中操縱一樣。”
有一個兼職陰陽師的學生, 所以reborn現在對於‘鬼魂’這種詞語, 格外敏感。
“……鬼魂……”裏世界的殺手之王將這個詞放在舌尖轉了又轉，“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
雖然對於‘情報洩露’這件事情, reborn還是傾向於懷疑裏世界中那些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們。但既然九代目開口說了這樣的推論, reborn也不介意多考慮這種可能性。
反正就算真的是鬼魂作祟, 也無所謂，他們還有一個對此非常專業的沢田綱吉在呢。
而當這通電話進行到這裏的時候, 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reborn大人, ”雖然reborn並不能算是彭格列家族的成員，但是前來匯報消息的日本分部成員，還是用非常恭敬的態度對他說, “這是您帶來的那個雇傭殺手所交代的口供。”
reborn將對方遞上來的文件翻了翻，日本分部的動作真的很快，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就撬開了這個在今天襲擊綱吉的殺手的嘴巴，問出了不少東西。
“怎麽樣？”九代目的聲音夾雜著細微的電流聲，傳到了reborn的耳朵裏。
“沒多少有用的消息，”即便reborn不回答這個問題，這份報告很快也會送到九代目的桌上，彭格列十世繼承人的成長，可是很多人都關切矚目著的，“和我們之前知道的那些沒有多少區別。”
有關沢田綱吉的消息，洩漏的範圍很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真正敢對小首領動手的家族，並不是很多。
當遇到實力相近的敵人之時，人們多半會滿懷戰意，想要盡快將敵人踩在腳下，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而當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傳承百年九世依然屹立不倒的龐然大物的時候……大多數人會選擇放棄，不願意惹怒彭格列，只有少數人會抱著僥幸和奮力一搏的勇氣，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掙紮幾下。
這次雇傭殺手對綱吉下手的家族，便就是少數人之一。
“一群跳梁小醜——”reborn將手中的一摞文件扔到桌上，語氣難得一見得有著劇烈波動。
reborn當然看不起這些雜魚。但如果雜魚的數目太多的話，那也會變成一件棘手的事情。
即便是距離這麽遠，九代目依然能夠聽出來reborn此時的不悅和惱怒。
——這對於殺手大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得的表情。畢竟絕對的冷靜自持，可是殺手的職業素養。而以裏世界最強的殺手之王的性格……哪怕是火山爆發世界爆炸……reborn都未必會多擡一下眼睛。
“……”九代目在沈默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在巴利安離開意大利之前，我已經勸說過了xanxus他們。”
“雖然xanxus他仍然……”xnaxus當然不會同意九代目要他們去保護沢田綱吉的要求，“但是只要巴立安在並盛，那些家族或是他們雇傭來的殺手，就都會收斂一些。”
指環戰的消息未曾洩露，外人可不會知道巴利安和沢田綱吉之間的那段隱仇，他們只會知道巴利安是彭格列最銳利的刀劍，而保護彭格列十世，當然會是xnaxus等人的義務。——只要巴利安在，這群藏在暗處的敵人們就會有所顧忌。
“而且綱吉君自己也很有能力，”九代目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開始勸慰reborn了，“他也能夠保護好自己。我們應該相信他。”
在聽到九代目的這番話之後，reborn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這種安靜，讓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彭格列日本分部的成員，非常不安。
“這不會是沢田綱吉最後一次受襲擊。”reborn像是下結論一樣開口，“這是他自己說的。”
——實際上，綱吉在超直感的引導下說出的這句話，本來就和‘結論’沒什麽區別。
畢竟超直感能夠有多麽準確，reborn很清楚，九代目也很清楚。
“……我知道了，”九代目輕嘆一聲，“彭格列這邊會繼續查這件事情。而我也會讓斯誇羅他們更加仔細地保護綱吉。”——之所以說斯誇羅，而沒有說xanxus，是因為九代目也很了解自己養子的性格。
“但還是要麻煩你多費心了，reborn。”九代目有些歉疚地對自己的老朋友說，“這段時間……也要拜托你，多照顧那孩子一些。”
reborn撫摸著自己帽檐上的列恩，“他是我的學生，負責他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職責。”
聽到reborn這麽說，九代目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樣沈重，“當時我把綱吉君托付給你，真的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家光前不久還向我‘哭訴’呢，說綱吉君對他的態度，還沒有綱吉君對你這個老師的態度親近。”
對於沢田家光這種抱怨，reborn只是嗤笑一聲，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不知道為什麽，reborn只要想到自己和沢田家光一起，被擺上‘長輩’的位置，就感覺怪怪的——“還有一件事情，我和蠢綱都找不到發生的原因……彭格列指環最近多次發生過異動。”
“起初是毫無征兆的嗡鳴和震動，”reborn敲打著桌子，“後來蠢綱戴著指環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奇怪夢。”
“在夢裏，蠢綱什麽都看不到，只是聽到有人在一遍遍地叫他‘十世’。我們都認為……這場夢境，是彭格列指環帶給他的。”
聽到reborn這麽說，九代目怔了一會兒，“竟然這麽早嗎……”彭格列每一任首領都經歷過指環的傳承，但歷任首領之中，都還沒有人在沢田綱吉這麽小的年齡時就經歷傳承。
“不必擔心，這是我這段時間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九代目的聲音裏帶著些欣慰和笑意，“這是那孩子註定要面對的傳承。”
“……嗯。”在掛斷和九代目的通話之後，reborn也很快離開了這個彭格列分部，並沒有停留太久。——他還要去‘監管’自己的蠢學生呢。
而在分部成員為reborn推開房門之後……他們就都看到了一個正巧從房間門口經過的人。
巴利安的銀發劍客，斯誇羅。
斯誇羅原本正在為暴君xanxus對他下的刁鉆命令而抱怨不滿著，而在看到reborn之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尷尬。
巴利安是沢田綱吉的手下敗將，而reborn是沢田綱吉的老師……
就算是劍聖大人，也沒辦法鎮定自若地面對reborn和沢田綱吉這對師徒。
而當斯誇羅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面對reborn的時候，reborn卻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殺手之王徑直走過了斯誇羅，一臉平靜與銀發劍客擦肩而過，‘reborn式的視若無睹’。
“……嘖。”
“reborn大人，”剛才向reborn匯報消息的日本分部成員在向斯誇羅鞠躬示意之後，很快又追上了reborn，輕聲問，“您帶來的那位……我們該怎麽處理？”
這是在問reborn，那個今天對綱吉動手的雇傭殺手，應該怎麽處理。
“處理幹凈就好。”reborn微微擡了擡手，示意對方不必再送自己。——就算殺手之王和彭格列九代目還有門外顧問交好，甚至還是十世繼承人的老師，但是reborn仍然會謹慎地拿捏著自己和彭格列家族之間的關系。
“……是，我知道了。”男人立刻停下了腳步，保持著微微鞠躬的恭敬姿勢，直到reborn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而剛被reborn無視了的銀發劍客皺了皺眉，看著分部成員：“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人？”
即便有九代目為xanxus等人做保，但reborn還是不認為巴利安能夠如九代目所願的保護好沢田綱吉。
而等到reborn回到神社之後，他才發現，他的‘認為不認為’，其實根本沒有多少影響。
因為在他對此表態之前，沢田綱吉就已經自作主張地將巴利安的貝爾和瑪蒙帶回了神社。——順帶還有一個古裏炎真。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reborn一邊對綱吉說話，一邊用並不算和善的目光盯著貝爾，“什麽人都敢領回來。”
“好啦，”綱吉早就知道reborn對巴利安的人都沒什麽好感，所以小首領立刻開始打圓場，“還是因為剛才的意外……”
“……什麽意外？”reborn的聲音立刻沈了不少。
“我們剛才遇到劫匪了——”
在聽完沢田綱吉對剛才事情的敘述之後，reborn在慍怒之餘，還忍不住有些想笑。“一下子劫持了兩個黑手黨首領……這群蠢貨還真是迎來了自己的職業巔峰。”
在reborn說完這句話之後，貝爾立刻笑了起來，“嘻嘻嘻，說得不錯呢——”王子大人湊到綱吉身邊繼續說，“小兔子的運氣可真‘好’。”
“好了，”綱吉抽動了一下嘴角，“reborn，認真一點……今天我們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綱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好在為古裏炎真上藥，小首領非常自然地指了指古裏炎真紅腫的額頭，“特別是炎真，都受了傷……”
“他可是西蒙家族的首領，”reborn冷淡地開口，“不要總把他想象得這麽脆弱。”
“別老拿家族和首領來要求我們，”綱吉輕聲反駁著，“我們是黑手黨繼承人之前，可都還是未成年……”
“嗯？”小首領突然停下自己為古裏炎真上藥的動作，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裏世界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嗎？”
“我可以告你們這群人雇傭童工，使用未成年人做家族首領嗎——”
“……不，你不可以。”reborn敲打著自己手裏的槍，鎮定自若地回答著。
沢田綱吉原本並不想將自己遇襲和遇到搶劫案的事情告訴同伴們，免得他們擔心。
但這件事情，還是很快被來神社送背包和作業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得知了。
“什麽！”小忠犬在聽到reborn說完這兩件事情之後，就立刻陷入了沈重的愧疚之中，“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之下，我竟然沒能陪在十代目您的身邊，這實在是我的失職……”
“隼人，”綱吉握住獄寺隼人的手腕，打斷了對方瘋狂的碎碎念，“不要這麽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嗎？”
“不行！”綱吉的安撫，難得沒對獄寺隼人起作用，少年緊張地繼續說，“十代目最近的處境還是太危險了！”
“我們一定要加強十代目最近的護衛！”
“綱吉大人的安全，我們可以負責。”坐在綱吉身後的妖刀姬，敲了敲自己的刀背，蕩出一陣輕響。
——在古裏炎真這次進入神社的時候，沢田綱吉就已經決定，透露些自己陰陽師身份的信息給紅發少年。所以妖刀姬他們這些式神，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隱藏起來。
聽到妖刀姬這麽說，獄寺隼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十代目的式神們負責十代目的貼身護衛，而我們這些人負責十代目的外圍護衛。就從——”
獄寺隼人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擡手指向了坐在綱吉身邊的古裏炎真，“就從你開始。”
“……啊？”
作者有話要說： 強烈要求裏世界落實未成年保護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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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從九代目口中得知：沢田綱吉的身份和位置洩漏之後，reborn難得地感到了驚訝和不可置信。
九代目早就知道，reborn一定會提出這個問題。教父大人嘆了口氣, 在電話另一端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間, “我們什麽都沒能查到。”
“一切都毫無征兆, 也非常幹凈。”
九代目的這幾句話，讓reborn的臉色猛然一變。
而電話另一端, 九代目的聲音仍在繼續：“沒有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人, 也沒有任何臥底或是叛徒的出現, 一切都幹凈得可怕……但綱吉君的消息卻還是在一夜之間就流傳了出去。仿佛像是……有人類看不見的鬼魂在暗中操縱一樣。”
有一個兼職陰陽師的學生, 所以reborn現在對於‘鬼魂’這種詞語, 格外敏感。
“……鬼魂……”裏世界的殺手之王將這個詞放在舌尖轉了又轉，“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
雖然對於‘情報洩露’這件事情, reborn還是傾向於懷疑裏世界中那些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們。但既然九代目開口說了這樣的推論, reborn也不介意多考慮這種可能性。
反正就算真的是鬼魂作祟, 也無所謂，他們還有一個對此非常專業的沢田綱吉在呢。
而當這通電話進行到這裏的時候, 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reborn大人, ”雖然reborn並不能算是彭格列家族的成員，但是前來匯報消息的日本分部成員，還是用非常恭敬的態度對他說, “這是您帶來的那個雇傭殺手所交代的口供。”
reborn將對方遞上來的文件翻了翻，日本分部的動作真的很快，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就撬開了這個在今天襲擊綱吉的殺手的嘴巴，問出了不少東西。
“怎麽樣？”九代目的聲音夾雜著細微的電流聲，傳到了reborn的耳朵裏。
“沒多少有用的消息，”即便reborn不回答這個問題，這份報告很快也會送到九代目的桌上，彭格列十世繼承人的成長，可是很多人都關切矚目著的，“和我們之前知道的那些沒有多少區別。”
有關沢田綱吉的消息，洩漏的範圍很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真正敢對小首領動手的家族，並不是很多。
當遇到實力相近的敵人之時，人們多半會滿懷戰意，想要盡快將敵人踩在腳下，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而當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傳承百年九世依然屹立不倒的龐然大物的時候……大多數人會選擇放棄，不願意惹怒彭格列，只有少數人會抱著僥幸和奮力一搏的勇氣，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掙紮幾下。
這次雇傭殺手對綱吉下手的家族，便就是少數人之一。
“一群跳梁小醜——”reborn將手中的一摞文件扔到桌上，語氣難得一見得有著劇烈波動。
reborn當然看不起這些雜魚。但如果雜魚的數目太多的話，那也會變成一件棘手的事情。
即便是距離這麽遠，九代目依然能夠聽出來reborn此時的不悅和惱怒。
——這對於殺手大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得的表情。畢竟絕對的冷靜自持，可是殺手的職業素養。而以裏世界最強的殺手之王的性格……哪怕是火山爆發世界爆炸……reborn都未必會多擡一下眼睛。
“……”九代目在沈默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在巴利安離開意大利之前，我已經勸說過了xanxus他們。”
“雖然xanxus他仍然……”xnaxus當然不會同意九代目要他們去保護沢田綱吉的要求，“但是只要巴立安在並盛，那些家族或是他們雇傭來的殺手，就都會收斂一些。”
指環戰的消息未曾洩露，外人可不會知道巴利安和沢田綱吉之間的那段隱仇，他們只會知道巴利安是彭格列最銳利的刀劍，而保護彭格列十世，當然會是xnaxus等人的義務。——只要巴利安在，這群藏在暗處的敵人們就會有所顧忌。
“而且綱吉君自己也很有能力，”九代目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開始勸慰reborn了，“他也能夠保護好自己。我們應該相信他。”
在聽到九代目的這番話之後，reborn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這種安靜，讓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彭格列日本分部的成員，非常不安。
“這不會是沢田綱吉最後一次受襲擊。”reborn像是下結論一樣開口，“這是他自己說的。”
——實際上，綱吉在超直感的引導下說出的這句話，本來就和‘結論’沒什麽區別。
畢竟超直感能夠有多麽準確，reborn很清楚，九代目也很清楚。
“……我知道了，”九代目輕嘆一聲，“彭格列這邊會繼續查這件事情。而我也會讓斯誇羅他們更加仔細地保護綱吉。”——之所以說斯誇羅，而沒有說xanxus，是因為九代目也很了解自己養子的性格。
“但還是要麻煩你多費心了，reborn。”九代目有些歉疚地對自己的老朋友說，“這段時間……也要拜托你，多照顧那孩子一些。”
reborn撫摸著自己帽檐上的列恩，“他是我的學生，負責他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職責。”
聽到reborn這麽說，九代目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樣沈重，“當時我把綱吉君托付給你，真的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家光前不久還向我‘哭訴’呢，說綱吉君對他的態度，還沒有綱吉君對你這個老師的態度親近。”
對於沢田家光這種抱怨，reborn只是嗤笑一聲，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不知道為什麽，reborn只要想到自己和沢田家光一起，被擺上‘長輩’的位置，就感覺怪怪的——“還有一件事情，我和蠢綱都找不到發生的原因……彭格列指環最近多次發生過異動。”
“起初是毫無征兆的嗡鳴和震動，”reborn敲打著桌子，“後來蠢綱戴著指環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奇怪夢。”
“在夢裏，蠢綱什麽都看不到，只是聽到有人在一遍遍地叫他‘十世’。我們都認為……這場夢境，是彭格列指環帶給他的。”
聽到reborn這麽說，九代目怔了一會兒，“竟然這麽早嗎……”彭格列每一任首領都經歷過指環的傳承，但歷任首領之中，都還沒有人在沢田綱吉這麽小的年齡時就經歷傳承。
“不必擔心，這是我這段時間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九代目的聲音裏帶著些欣慰和笑意，“這是那孩子註定要面對的傳承。”
“……嗯。”在掛斷和九代目的通話之後，reborn也很快離開了這個彭格列分部，並沒有停留太久。——他還要去‘監管’自己的蠢學生呢。
而在分部成員為reborn推開房門之後……他們就都看到了一個正巧從房間門口經過的人。
巴利安的銀發劍客，斯誇羅。
斯誇羅原本正在為暴君xanxus對他下的刁鉆命令而抱怨不滿著，而在看到reborn之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尷尬。
巴利安是沢田綱吉的手下敗將，而reborn是沢田綱吉的老師……
就算是劍聖大人，也沒辦法鎮定自若地面對reborn和沢田綱吉這對師徒。
而當斯誇羅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面對reborn的時候，reborn卻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殺手之王徑直走過了斯誇羅，一臉平靜與銀發劍客擦肩而過，‘reborn式的視若無睹’。
“……嘖。”
“reborn大人，”剛才向reborn匯報消息的日本分部成員在向斯誇羅鞠躬示意之後，很快又追上了reborn，輕聲問，“您帶來的那位……我們該怎麽處理？”
這是在問reborn，那個今天對綱吉動手的雇傭殺手，應該怎麽處理。
“處理幹凈就好。”reborn微微擡了擡手，示意對方不必再送自己。——就算殺手之王和彭格列九代目還有門外顧問交好，甚至還是十世繼承人的老師，但是reborn仍然會謹慎地拿捏著自己和彭格列家族之間的關系。
“……是，我知道了。”男人立刻停下了腳步，保持著微微鞠躬的恭敬姿勢，直到reborn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而剛被reborn無視了的銀發劍客皺了皺眉，看著分部成員：“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人？”
即便有九代目為xanxus等人做保，但reborn還是不認為巴利安能夠如九代目所願的保護好沢田綱吉。
而等到reborn回到神社之後，他才發現，他的‘認為不認為’，其實根本沒有多少影響。
因為在他對此表態之前，沢田綱吉就已經自作主張地將巴利安的貝爾和瑪蒙帶回了神社。——順帶還有一個古裏炎真。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reborn一邊對綱吉說話，一邊用並不算和善的目光盯著貝爾，“什麽人都敢領回來。”
“好啦，”綱吉早就知道reborn對巴利安的人都沒什麽好感，所以小首領立刻開始打圓場，“還是因為剛才的意外……”
“……什麽意外？”reborn的聲音立刻沈了不少。
“我們剛才遇到劫匪了——”
在聽完沢田綱吉對剛才事情的敘述之後，reborn在慍怒之餘，還忍不住有些想笑。“一下子劫持了兩個黑手黨首領……這群蠢貨還真是迎來了自己的職業巔峰。”
在reborn說完這句話之後，貝爾立刻笑了起來，“嘻嘻嘻，說得不錯呢——”王子大人湊到綱吉身邊繼續說，“小兔子的運氣可真‘好’。”
“好了，”綱吉抽動了一下嘴角，“reborn，認真一點……今天我們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綱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好在為古裏炎真上藥，小首領非常自然地指了指古裏炎真紅腫的額頭，“特別是炎真，都受了傷……”
“他可是西蒙家族的首領，”reborn冷淡地開口，“不要總把他想象得這麽脆弱。”
“別老拿家族和首領來要求我們，”綱吉輕聲反駁著，“我們是黑手黨繼承人之前，可都還是未成年……”
“嗯？”小首領突然停下自己為古裏炎真上藥的動作，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裏世界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嗎？”
“我可以告你們這群人雇傭童工，使用未成年人做家族首領嗎——”
“……不，你不可以。”reborn敲打著自己手裏的槍，鎮定自若地回答著。
沢田綱吉原本並不想將自己遇襲和遇到搶劫案的事情告訴同伴們，免得他們擔心。
但這件事情，還是很快被來神社送背包和作業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得知了。
“什麽！”小忠犬在聽到reborn說完這兩件事情之後，就立刻陷入了沈重的愧疚之中，“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之下，我竟然沒能陪在十代目您的身邊，這實在是我的失職……”
“隼人，”綱吉握住獄寺隼人的手腕，打斷了對方瘋狂的碎碎念，“不要這麽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嗎？”
“不行！”綱吉的安撫，難得沒對獄寺隼人起作用，少年緊張地繼續說，“十代目最近的處境還是太危險了！”
“我們一定要加強十代目最近的護衛！”
“綱吉大人的安全，我們可以負責。”坐在綱吉身後的妖刀姬，敲了敲自己的刀背，蕩出一陣輕響。
——在古裏炎真這次進入神社的時候，沢田綱吉就已經決定，透露些自己陰陽師身份的信息給紅發少年。所以妖刀姬他們這些式神，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隱藏起來。
聽到妖刀姬這麽說，獄寺隼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十代目的式神們負責十代目的貼身護衛，而我們這些人負責十代目的外圍護衛。就從——”
獄寺隼人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擡手指向了坐在綱吉身邊的古裏炎真，“就從你開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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